未來學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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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研究分散化時期

這時期起自於1990年代冷戰時期結束的開始,可視為新自由主義觀點及未來研究分散化時期(The neoliberal view and fragmentation of the futures)。這一時期是處於新自由主義全球深化,資訊科技快速擴散,以及環境衰退風險的社會持續被討論、對話的年代。由於新自由主義與風險社會受到重視,遠見(Foresight)的觀念在1990年成為一個流行的名詞。這時,批判未來研究也快速發展。遠見和批判在未來研究中逐漸佔有優勢。由於未來研究長久以來過於傾向為策略規劃所用,被質疑過去的未來研究缺乏人性導向,因此,未來研究快速分散化。其重心在於全球化的深化研究、資訊科技的擴張及與環境破壞的議題,情節分析和工藝地圖(technology roadmaps)的發展成為被廣泛使用的研究方法(Chuls & Johnston, 2006)。

這時期的未來研究基礎植基在「遠見」的基礎上。遠見是為了確定可能產生最大經濟與社會效益的策略研究,整體浮現工藝技術範圍所進行的科學,以及技術與經濟和社會長程未來的探未來遠見與策略主要的目的,包括:科學與工藝技術的優先性,創新系統的連結性和效能,以及未來工藝技術、機會和策略的整體關注。遠見的觀念與策略廣泛地被運用在企業、國家和公民遠見計畫(civil foresight programs)上。

企業遠見與公司利益的未來衝擊有著密切的關係。國家遠見則聚焦在國家政策的優先設定順序。公民社會遠見的目的則在於整合及形成公民社會的願景以及避免可能會與企業或政府產生相互衝突與抵觸的解決上。公民遠見藉由逐漸成長的公民社會,全球經濟的不穩定性,以及對於受到全球警告的環境議題漸增的壓力而獲得長足的進步。

由於遠見強調科技的優先設定,政策制訂的參與以及策略的形成,所以被視為具有行動導向與策略管理密切連結。聚焦在遠見的未來研究專家嘗試藉由遠見呈現出現代社會對於公眾利益和未來世代的道德導向等的缺乏。

批判未來研究的發展則以Slaughter為主,以Jurgen Habrmas的思想和解釋學(hermeneutic tradition)為基礎,聚焦在關注未來社會建構的發展。批判未來學此一學派的論者認為,傳統未來研究方法如預測,預言,和情境建構,都側重在經驗和外在世界,卻忽略了未來社會建構和其象徵功能。

因此,批判未來研究重視「內在」的意義對理解「外在」世界的重要性,並強調「連結未來可抉擇性意義的再探討(re-negotiation)」以及「從目前的權力結構中解放出來」,這一時期的未來研究的方向由政治、軍事、企業到公民社會,由預測到遠見,由全球到個人和機構,由確定的追求到處理混沌、複雜性、非線性、不確定性、不連續性、不可預測性的社會,這些趨勢增加了未來想像的重要性;換句話說,未來研究的發展更傾向於進行與發展各種組織生存與成功的一些特定具體計畫,而不是只幫助公眾或社會發展共同利益。這一趨勢導致研究方向朝向對未來的個人、機構或組織願景的關注,而不只是對整體人類的未來展望而已。

此外,此一時期的未來研究重視當前世界的紊亂,複雜和風險必然要面對與處理的未來高度不確定性。因此,未來研究傾向強調對於複雜,非線性,不可預知的未來的研究,藉以發現未知的機會和威脅,以及如何面對不連續性的未來。此一研究趨勢使得呈現多元可能的未來意象的研究受到重視。

以上的發展歷程體現出,未來研究必將比過去任何時期更分散化,考其緣由,未來研究的分散化主要包括未來研究共識的缺乏以及未來研究次領域數量的激增。